附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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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一、吴若准集证本、唐晏鉤沈本、张宗祥合校本各附有洛阳城图一幅,颇便省览。吴图草创多闕,唐、张二图稍加补苴,但仍有错误。二、其他关于北魏洛阳京城的专图,现存最早的要算汉晋四朝京城图的后魏京城洛阳宫室图和金鏞城图,大概是宋人绘制。后人继作的,有杨守敬水经注图的洛阳城图,乃据丽道元水经注而绘的;有劳干北魏洛阳城图的復原的附图(中央研究院歷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二十本上册),乃据C。White牧师实测的洛阳图(TombTilePictureofAncientChina,1939)和伽蓝记、水经注等书而绘的。
三、综观各图,互有出入,以杨图和劳图为较核,本图绘制主要据之,並参考伽蓝记与水经注原文。
四、城厢部分以劳图为据,但有数点与之不同,加以修改,列举并说明如次:甲、本书卷五末云:「京师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户十万九千余。庙社宫室府曹以外,方三百步为一里。里开四门,门置里正二人、吏四人、门士七人,合有二百二十里」。汉晋四朝京城图和吴若准与唐晏二图皆据此记將洛阳城绘成东西宽而南北短,(张宗祥图为东西狭而南北长,惟没有说出理由,不知何据。)但White牧师实测图却显然相反。劳氏据续汉书郡国志刘昭注证明洛阳城原是东西狭而南北长,这是对的。不过他又解释「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的里字与下文「方百步为一里」是一回事,说:「只有认为閭里之里,纔能解释得通。」这话是可以商討的。一、古书中记地区四址的里字,皆做方里解,从未见有作閭里解的,劳氏此解也没有举证。二、劳氏於下文「方三百步为一里」,没有明解,依据他的图则將里画成长方格子,核与文义,不能符合。按魏书广阳王嘉传说:「京四面筑坊三百二十,各周一千二百步。」可以与此文互证。此言:「方三百步为一里」,盖指里的一方言之;魏书言「一千二百步」,则自四方的总和言之,故云「周」。因此,坊里当仍为正方形,而於东西宽南北短的地形並无影响。所以劳氏的解释不能圆满。然则杨衒之的话有错误,或者White实测图的地形不足信吗?要解决此问题,先得把「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二语弄清。元河南志说是「杨衒之增广而言者,兼城之外也。」我以为此语颇值得重视。考本书卷四法云寺条下说:「自退酤(里)以西,张方沟以东,南临洛水,北达芒山,其间东西二里,南北十五里,並名为寿邱里。」与此「南北十五里」语正相吻合,因之可证南北是自洛水至芒山的距离,確为指兼城外而言,非谓城厢本身。以此类推,东西二方亦当如是。那末洛阳城厢大小究竟如何呢?若详考本书,亦可得出概略。城东建春门至七里桥,无实数里程,但从「七里」的名义看来,大约是离城七里,姑作假定。城西西阳门外四里有洛阳大市;市西有退酤、治觴二里,自退酤里至张方沟,东西二里;累算共约六里。东西城外两共合算约十三里。城南宣阳门外四里至洛水永桥。城北里坊记载最少,有確实里程的,仅广莫门外一里的凝圆寺。想来这裏居民较稀,又背临芒山,市集亦不会再远。南北城外两共合算约五里。再据本书所言「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除去城外东西十三里,南北五里,则洛阳城厢约为东西七里,南北十里,与续汉书郡国志注所引帝王世纪「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及晋元康地道记「城內九里七十步,东西六里十步」都相似,而与White牧师实测图城东西最长处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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